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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时间赛跑与病毒较量中国医学科学院医

发布时间:2025/3/4 12:02:37   
“年开年前两天,北京市已经有人接种了新冠疫苗,没有出现一例严重不良反应。”听到广播里的这段播报,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实验动物研究所(以下简称“动研所”)所长秦川教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。“我们动研所参与新冠肺炎疫情攻关的团队有67人,平均年龄37岁。年疫情发生后,团队通过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取得数据,从而评价疫苗和药物的有效性。”秦川说,“目前,我国已有15款新冠疫苗进入临床试验,其中5款进入III期临床试验。而这15款中有11款是在咱们这里进行有效性评价的,那5款进入III期临床试验的疫苗中,也有4款是在这儿评价的。”“中国的疫苗能跑出世界速度,这其中也有咱们小伙伴们的一份功劳,这就够了。”秦川对这个结果感动欣慰,但脸上依然平静。从年12月31日接到任务,整个年,动研所的科研工作者全年泡在这个号称全世界最危险的实验当中,全球第一个研制了新冠肺炎动物模型,迅速检验了疫苗的保护效果,保障疫苗快速研发。这一年,他们是怎么过来的?本报记者四次深入动研所,并进入ABSL-3实验室(以下简称“P3实验室”),探究他们和时间赛跑的秘密……较量进度是一分一秒抢来的“谁能想到,我们会以战‘疫’的方式迎来庚子年。”这是记录在秦川工作日志中的一句话。“过去一年,动研所临危受命,感触最深的就是‘抢’,抢时间,抢进度,抢数据,大伙儿每天像是上满了发条,不是泡在P3实验室做实验,就是在会议室里研究方案。”秦川说。在新冠疫苗评价阶段,团队的时刻表需遵照疫苗反应的时间来定,24小时无缝接力——早上9点,被注射疫苗的小鼠送进实验室,团队成员朱华和一名组员逐一向小鼠攻毒;另外一名组员按时间计,对攻过毒的动物进行体征记录:毛顺不顺、爱不爱动、体重是否下降等;下一个人则要马不停蹄,完成所有数据整理和分析……在评价疫苗阶段,每个人都是这样连轴转的。会商与研究必不可少。对于那种与时间赛跑的状态,负责给恒河猴免疫的李军丽深有同感。在疫苗评价的关键时期,一连11种疫苗在接续检测。“紧张!担心!”这是李军丽感触最深的。“起初我们做的实验方案,根本无法准确制定出疫苗是肌肉注射还是皮下注射,注射的剂量多少合适也不明了。只能按照实验规律,一针一针、一个剂量一个剂量地试,然后一小时、半天、一天的观察,看猴子的状态。那段时间,我头一天晚上都会整理好注射清单,第二天一一对照。如果有的猴子出现了异常情况,我赶紧做好记录并上报攻关小组,随之调整方案。”李军丽说,“我最怕兽医打来电话,告诉我猴子体重减轻了,精神不好了。因为我负责的是所有恒河猴的疫苗免疫、采样和抗体试纸检测工作,一旦我注射错了,后面的实验根本就没法做,这浪费的就是时间呀!”从年1月29日,动研所第一时间获得新冠肺炎病毒,只用了短短7天,就成功完成了人源化小鼠模型实验。此后9天,实验猴模型实验也完成了。这样的速度在全世界同行中都是罕见的。“毕竟,时间就是生命,动物模型慢一天,所有疫苗都要等一天。在这儿,效率也是生命,动物模型不准确,就有可能错放无效疫苗、错杀有效疫苗,给疫情防控带来灾难。”秦川回忆起当时的“生死时速”,至今心有余悸。高危P3实验室里他们与病毒较量在动研所,一座由灰色铁皮包裹着的二层楼房矗立在那里。“作为新冠肺炎科技攻关主战场的P3实验室,从年1月1日正式启用,在过去个日夜里,里面的灯一刻也没熄过。”年12月31日,P3实验室管理员乔红伟依旧聚精会神地盯着中控室的监视器,生怕错过里面实验人员给外界传递的任何一个讯息。原来,穿上防护服的实验人员不能携带手机等通讯设备,如果需要和外界沟通,则必须通过话筒与中控室对话,寻求帮助。“在负压环境下,我们时刻与病毒较量,必须要全神贯注,容不得一丝马虎。因为实验室里的猴子和小鼠身上,携带的是高度浓缩的病毒,远比病房患者危险的多,稍有不慎就会发生致命危险。”作为科研攻关团队核心成员的邓巍告诉记者,为了做到万无一失,他们的防护服严格按照国家要求来穿,就连手套也要戴双层,“里面一层是深色,外面一层是浅色。一旦在解剖过程中,发生刀片划破的现象,里面的深色手套一露出,就可以马上被发现。”时刻观察动物情况。说到解剖,为了精确进行各种动物模型实验分析,保证所有动物模拟病情的同时,不至死亡,需要对所有动物一个个肺叶进行检测,一个个脏器进行检查,甚至连泪腺都不放过。“这样抠细节虽然大大增加了工作难度和工作量,但却可以使得动物模型更加准确可靠。”邓巍说,“我们在这里直接与新冠病毒打交道,必须摸准它的套路。”每当成功做完一组实验,团队成员走出P3实验室,必经的是一条20米长、1米宽的小路,这是实验室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。“这里被我们称为‘通往希望之门’的小路。”秦川说,“每次走上小路,就意味着规避了一次巨大风险,所以也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刻。”坚守国有危难被需要也是一种荣耀朱华回忆道,“P3实验室与外界压差约为负帕,进入实验室耳旁会有‘嗡嗡’的噪音,待的时间久了,耳膜会有压力,好像一直处于飞机起飞降落时的状态。”“我有慢性过敏性鼻炎,一次要在实验室里待6个小时。一边做实验,一边任由鼻涕流到嘴里、脸上,那个感觉别提多难受了。”大动物组实验成员陈霆每次脱防护服时都得找没人的地方摘口罩,“因为那模样太狼狈了。”他说。“工作环境产生的不适,让我很担心大家吃不消。每隔一段时间,我就会找进入P3实验室的人员聊聊天。”在自己的科研任务最繁重之时,身为动研所党委书记的邓巍,也得不时地给大家进行心理疏导。动研所的科研人员互相鼓励。在动研所科研楼后的一僻静处,一块“慰灵石”静静地屹立于此,这是为纪念帮助人类攻克科学难关的那些实验动物而设立的。“每每遇到难题时,我都会到这里来,静一静心情,理一理思绪。”回忆起这段日夜兼程的日子,秦川表示,在人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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